【曦澄】贪恋（现代短篇）
教授涣X大学生澄，
双向暗恋，
蓝教授追妻记，
甜甜的校园恋爱，
微微量忘羡。
字数：1.2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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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写曦吟未晚新番外的时候，都写了七千多字了，忽然现代曦澄向我走来，我等不及想见一见他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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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就这么巧！”
魏无羡往篮筐里精准地投入一个球，江澄随后接手，一边运着球退到稍后的位置，一边听着魏无羡的叫嚷。
“江澄，这次特意选在平安夜的比赛怎么就那么巧和我们的课撞在一起了，哪个笨蛋选的时间，气死我了！虽然是选修课，但我那节课有小古板在，他发现我逃课一定又罚我抄课文！你就好了，你选修的啥来着？人文诗歌赏析？”说到这魏无羡止不住地笑起来，“咱理科生你竟然跑去念文科！不过蓝教授不像小古板，那么温和，你逃一节课他不会计较的！到时小古板罚我你可得帮我啊！”
江澄计算着距离和力度，投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，可惜球碰到篮筐又堪堪弹了出来。江澄啧了一声，言简意赅道：“找个替补替我，回来我帮你抄。”
魏无羡奇怪道：“你不去？那怎么行！我们可是最佳拍档！况且这次比赛必须赢，预示着给今年收尾，也为明年博个好彩头！”
江澄单手运着球也不管他练习着投篮。
魏无羡转了转眼珠，又笑道：“没看出来啊江澄，你这么喜欢上人文课？害，你要真担心落下什么课业，蓝教授那么好一个人，让他给你单独补一节，他一定愿意！”
单独补课？江澄听到这虚晃了下神被魏无羡一记抢过了球又精准的投了篮。
江澄朝天翻了个白眼，魏无羡一把搂过他脖子，狠狠攥了攥，“臭小子，一定要去比赛知道没！”
平安夜，初雪降临，寒意四侵，蓝曦臣步出教室，朝掌心哈了口热气，学园里静谧安逸，而在一角的体育馆里，却人声鼎沸。蓝曦臣进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场中央有人一记漂亮的灌篮，引得观众席上呼声一片。
蓝曦臣扫了扫，在最后一排看见了自家弟弟，他过去坐到蓝忘机身边，一起观看了起来。蓝忘机见到他，面上也不见惊讶，只淡淡道：“兄长怎么不在给学生上课？”
蓝曦臣道：“下课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呢，逃课了？”
“……”
蓝忘机波澜不惊道：“怎可能，我也是下课了。”
蓝曦臣看着他绯红的耳尖，只笑了笑。
两兄弟心照不宣的坐在山顶往下看去。
而场下正是中场休息，选手们穿着短袖短裤的赛服，额上臂上皆是汗水，江澄咕咚咕咚灌下一瓶水，队里其他人把他和魏无羡围在中间，一顿夸耀，尤其是魏无羡刚才一记灌篮，简直把对手震愣了。
魏无羡嘻嘻笑着，搭了江澄的肩，道：“那还得靠兄弟配合传球传得好啊！”
江澄嫌弃地拎走他手臂，“拿开拿开，都是汗，粘死了。”
下半场的时候，对手开始拼死抵抗，江澄魏无羡这一队虽然有他们俩王牌，但其他都是菜鸡，对方一队实力平均都在中上。此时派了两个人紧盯魏无羡，江澄也被一个高出他很多的大个拦了去路。
江澄单手运着球，一手手肘抵推在大个的胸前，压低了身量，想往前走。可大个紧紧贴着他严防死守，重如盘山死推不动。
蓝曦臣看到这里皱起了眉，一张温和的脸渐渐冷了下来。
而江澄被拦得心里冒火，把大个狠狠一撞，妥妥的犯了规。
全场一片嘘声，只有蓝曦臣缓和了下脸色，手下紧抓着围巾手套松了力道，推了推鼻上的金丝眼镜。但他放松没多久又更让他脸色沉了下去，只见江澄冷冷觑着那大个，此时也不进攻，眉目上的汗凝在眼睫上，他径直拉起松垮的队服往脸上胡乱一抹，露出一大块腰腹间白皙的肌肤，略显瘦削但线条完美，还有两侧一点窥得的让人联想的人鱼线。
观众席上爆出一阵女生的尖叫，江澄莫名其妙就感觉到腰上一道灼热的视线，他对着叫声最大的那面观众席一眼瞪过去，低斥了声：“吵死了。”
他把衣服理理好，继续回到与大个的对峙，这种贴身防守真是很讨厌，但好在江澄还留了一手，原本还在练习中并不怎么熟练，此时必须一击即中，否则再要突破就会更难。
江澄打定主意，做了一个佯攻，突然往后退去，退到线外一个跃身，修长手指轻柔有力把掌中篮球一推，投出一个漂亮的三分球，命中筐内。
江澄稳稳落了地，投篮的手掌握紧成拳是一个自信的手势，随即全场爆发出掌声。对手都傻了眼，从未投过三分的江澄竟不知什么时候练得如此娴熟。比分拉开了差距，江澄魏无羡一队势如破竹，拿下胜利。
等到结束散场的时候已是天黑，江澄魏无羡正随着一群人闹闹哄哄得要去聚餐。刚走出体育馆，魏无羡就怔住了，忙躲到江澄背后，江澄白眼，“还躲什么，人家专门堵你来了。”
魏无羡探出个头，笑嘻嘻道：“蓝湛，这么巧啊。”
昏黄的灯光下，蓝忘机肃然站在那里，脚下的雪被踏成几个端正的脚印，扑簌簌的雪花飘到他发顶上，肩上，与一张洁白的面容相映成辉。
“魏婴，”蓝忘机道：“你逃课了。”
魏无羡跳到他面前，“我这不是特殊情况吗？请蓝小公子通融通融？哎你吃了吗？一起吧！”他凑近了想去揽他的肩，刚刚运动完，带着一身热气，脸还红扑扑的。
蓝忘机急退几步，如避蛇蝎，仍冷冷道：“随我去抄书。”
魏无羡见他油盐不进的，气道：“嘿这蓝老教授！”
蓝忘机轻轻一瞪：“如何？”
魏无羡败阵：“好得很好得很！”心里腹诽，同样是蓝教授，这老的一点也不像那大的，这小的将来怕也根老的一样。
蓝忘机转身就走，走了几步微微偏了头似是在等他，魏无羡叫苦不迭只得跟过去。
这主角之一都走了，那这聚餐还聚不聚了？江澄看着其他人道：“你们去吧，我累了，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散了这些热闹，学园里突得冷清了，今夜是平安夜，该出去玩的都出去了，江澄突然觉得有些冷，打了个喷嚏。身后传来一声轻笑，江澄回头，见蓝曦臣一步一步向他走来。
“刚刚还意气风发的小英雄此刻怎么孤身一人在此这么冷清。”
“蓝……蓝教授！”江澄乍见了他整个人局促起来。
蓝曦臣解下围巾套到他脖子上，边笑道：“抓住你了，逃课的小朋友。”
“不……不是，”江澄吱唔道：“不是故意的，是有比赛，对……对不起，教授。”
看他这么乖的道歉，蓝曦臣也不再取笑他，揉了揉他发顶，突然皱眉道：“怎么头发还是湿的，没吹干？”
话题转的有些快，江澄随着他答道：“嗯，刚刚比完，洗了澡换了衣服，吹得有些急了可能还有些没干。”
“这怎么行，要感冒了。嗯……”蓝曦臣看着他，征求着他的意见，“我家近，先去那给你吹干好吗？”
江澄大惊，一阵热意爬上脸颊，道：“这这这……这太麻烦了吧！”
蓝曦臣柔柔道：“不要吗？”
江澄抿紧了唇，蓝教授笑弯了眉眼，眼角熠熠生辉的，牵动着江澄的心跳，江澄道：“要！”
江澄坐在蓝曦臣家地板上让蓝曦臣给他吹着头发的时候还有些恍惚，他抱着膝脑袋埋在双臂里，房间温度打得很暖，蓝曦臣的手也很暖。
不一会儿，蓝曦臣关了吹风机，揉顺了他一头蓬松的软毛，江澄以为这就该离开了吧，他有些贪恋不想动。
蓝曦臣一边收着吹风机的线，一边好笑地看着这只小鸵鸟，道：“晚饭吃了吗？我还没吃呢，一起陪我吃点吧。”说完也不等江澄答应，就径直往厨房走去。
江澄急急站起来追上去，“我……那个……教授……我……”
蓝曦臣挽起袖子，打开冰箱道：“你想吃什么，家里有牛排，我煎牛排给你吃好不好？”
江澄跟在他后面，咽了咽口水，轻声道：“好……”
蓝曦臣这才转回身来，江澄站在他背后没料到他会突然转身，两人面对面近在咫尺，几乎能闻到他衬衫上的洗液清香。一时所有声音都静止了，只能听到他自己剧烈的心跳，一直以来，他都在课堂上仰望着他，从未这么靠近过，蓝曦臣身量颀长，比他高了一寸，对方鼻间的气息绕在他额上，有些炙热。
蓝曦臣一手拿着食材，一手掐了把他软软的脸颊，呼吸交缠地道：“这才乖。”
江澄大惊，捂着脸颊倒退几步，不小心撞到了水台，蓝曦臣看着他爆红着一张脸手忙脚乱去扶水台上的东西，笑出了声。
江澄气得瞪了一眼，原本还想帮忙这下也不管了径自坐到了客厅，蓝曦臣对着他背影道：“要看会儿电视吗，遥控器就在茶几下面，要喝饮料吗，也在那里，自己拿。”
江澄低下头去翻了翻，有些讶异，竟是他喜欢的饮品。他愣了须臾，脸颊上的热度还未消，他对自己说道，应该是巧合，遂也不客气地拿出来开了一罐。
蓝曦臣做得很快，江澄坐到桌边的时候再次被惊到，油滋滋的牛排，淋着酱红的意面，绿色蔬菜，澄黄的溏心蛋，无一不在吸引着江澄的馋意。
蓝曦臣把自己那盘拿刀切好了跟江澄换了一盘，江澄心道，果然是个面面俱到的人，怪不得学校那么多女老师女同学都喜欢他。
江澄用力戳了一块牛排放到嘴里，是意料之中的好吃，他低头一边戳着牛肉一边道：“平安夜教授怎么没出去？”
蓝曦臣道：“为何出去？”
“自然是……约会啊……”
“你想出去吗？”
“我？”江澄抬头瞪他，“我……我是在问你！”
蓝曦臣笑道：“现在这个时间出去应该没有空的餐厅了，不过可以看场电影，我等会找找看最近有什么电影。”
江澄目瞪口呆，这是几个意思，哪个说要跟他出去了？
“你……我……”
蓝曦臣竟对他反应视而不见，仍笑道：“你有什么想看的吗？”
江澄心跳极快，在平安夜若跟人出去不就是真正的约会吗？是……那种关系的约会！和蓝曦臣约会……江澄霎时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，连脖子都泛了红。
蓝曦臣看着他的样子笑弯了眉眼，江澄窘迫至极，感觉今天一晚上都在被蓝曦臣牵着鼻子走，蓝曦臣今天似乎特别喜欢看他手足无措紧张混乱的样子。察觉到蓝曦臣这份心思，江澄说不清是气愤多一点还是心凉多一点。
犹如一盆凉水浇下来，江澄冷静了下来，道：“教授还是别拿学生说笑了。”说完便不再看他，只管低头吃饭不再言语。
吃完最后一口，江澄就立马撂下刀叉，猛的站起，还是低头道：“今日多谢教授，学生先走了。”
拿起背包的手突然被抓住，蓝曦臣拉住他道：“等等。”
江澄觉得他应该即刻就走，可他就是迈不开脚步，蓝曦臣取来了围巾手套给他戴上道：“外面还在下雪，天冷，刚刚还打喷嚏了，小心别感冒。”
江澄半张脸埋在围巾里任着他握着自己手戴上手套，蓝曦臣仔仔细细地给他掖好，一边道：“今天逃了一节课可没有学分，想要我给你补上一节吗？”
江澄讶异地望着他。
蓝曦臣又道：“不过是选修课对你来说少一学分也无妨，要不要看你。”
江澄半敛在软软的围巾里，半晌，垂眸道：“要。”
蓝曦臣满意地笑了，“明天上午我在教室等你。”
江澄又想问，明天既是周六又是圣诞，他还是有空吗？想起刚刚的被调侃，又抿紧了唇，在心里哼道，随他有没有约，反正不关自己事。
蓝曦臣把他送到电梯口，道：“到家了告诉我一声。”
江澄按下电梯：“嗯。”
电梯门打开，江澄走进去，按下楼层键，闷闷地道：“教授再见。”
蓝曦臣微笑着跟他挥手，在电梯门即将关闭的时候，蓝曦臣突然道：“如果我没有跟你开玩笑呢。”
江澄一时没反应过来，等到意识过来，立即抬头去看蓝曦臣，却被关闭的电梯门阻挡了视线，电梯下行。
而蓝曦臣仍站在电梯门口，手轻捂着唇，镜片下的深眸显露一丝紧张，耳尖微红，轻声叹息着：“啊呀，说出来了。”
江澄呆呆地站在楼底下，有些无法控制地颤抖，也不知是冷的还是热的，脸色红彤彤的，全身却有些僵麻，犹如当机一般，也就一颗心脏跳得比任何时候都欢。
要上去吗？质问蓝曦臣到底是什么意思？
最终，他只大喊了一句“混蛋！”逃也似的冲进了风雪里。
第二天，江澄顶着一双熊猫眼准时到了教室，昨天他没来都不知道教室也难逃节日氛围被布置了几个圣诞老公公。诺大的一个阶梯教室只有他一个学生，他原本坐在平时比较靠后的位置，今天被蓝曦臣叫到了第一排。
他没有问，蓝曦臣也什么都没解释，一切如常，唯一不同的是蓝曦臣一直在看着他，他从没有这么多次的在课上被他看过。蓝曦臣很受欢迎，听课的学生很多，平时他只能被扫到几眼罢了，所以他总能肆无忌惮地在课上看他。可今天不行，他受不了和他长时间的对视，所以他低下了头，装作认真记笔记的样子。虽然看不见了，但蓝曦臣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更让人注意地涌来。
他在念一首诗。
“我思想，故我是蝴蝶，万年后小花的轻呼，穿过无梦无魇的迷雾，来震撼我斑斓的羽翼。”
江澄喜欢看他念诗，这些优美的词句从他柔和磁性的嗓音里咏诵出来，就如同张开彩翼的蝴蝶，从渺小到盛大，壮阔柔美，夺人心魄。世间一切噪杂都销声匿迹，只有蓝曦臣的声音，仿佛生命都有了慰藉。
那张随时上翘的唇角突然抿了起来，蓝曦臣朝他走进，一手撑在他桌上，半弯了腰，抚着他脸颊，注视着江澄怔懵地睁大了一双眼睛，清澈的瞳眸里水亮地倒印着自己的影子。
“晚、吟。”
又轻又绵的嗓音传到空气里仿佛带着钩子勾着江澄软软的心脏。
蓝曦臣觉得这双眼里水汽愈深，脉脉的赤诚漫溢而出，嘴唇因为惊讶微张着，似乎在等待着什么。行动先于思想，蓝曦臣俯身吻了下去。
等到江澄意识过来的时候，双唇已被轻浅地啄吻着，正被撬开了牙关，柔软的舌尖就要探进来。江澄轰地脸色爆红，急急推开了他，语无伦次地叫道：“你你你！你……你在做什么！”
蓝曦臣也是紧张地不行，深呼吸了几次，但看眼前的小朋友连脖子都涨红了，羞臊得可爱，不禁“噗嗤”一声笑了，又往他身上靠。
江澄连忙往边上躲坐到里面的位置上，蓝曦臣就势坐到他旁边，堵住了他可能逃跑的路线。“抱歉，你刚刚看着我的样子好像在邀请我，所以我……”
江澄敛了眉，鼻尖一皱一皱的，忽然眼眶都红了，“你胡说！我……我没有！”
蓝曦臣看他是真的委屈了，心底一软，收了玩笑的意思，哄道：“是是是！不是你，是我！是我一时没忍住，因为你太可爱了。”
江澄更懵了，呆呆地眨了眨眼。
蓝曦臣见他一副根本就没能理解他意思的表情，叹了口气，心道，要循循善诱，一步一步来。“昨天说的看电影，你想好了吗？不过这个时间了，我们先吃个饭，你想吃什么？昨天给你做的好吃吗？想再去我家吗？”
江澄一片混乱，这些话每个字他都能理解，但连起来他就不懂了，他不自觉地抿了抿嘴唇，声音都有些颤抖，“教授……你究竟……”
蓝曦臣又问：“今天是什么日子？”
江澄愣愣地跟着回答：“圣诞。”
“嗯，所以我在邀请你，请你跟我约会，你愿意吗？”
“约……约会？”江澄脑袋里嗡嗡的，直接当机，只会重复字眼。
蓝曦臣摸着他红透了耳垂，继续引诱，“对，因为我想追你。”
“追……追？！
“嗯，因为，”蓝曦臣伸出食指挑了挑他一直扑闪的长睫毛，一字一字道：“因为我——喜——欢——你！”
“喜……喜欢？”江澄有些如坠云里雾里的迷糊，喜欢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？眼前人是蓝曦臣吗？这一切莫不是梦吧？他对蓝曦臣已痴心妄想到这个地步了吗？他不禁紧咬了下唇，似乎想把自己痛醒。
蓝曦臣皱了眉，“你若再咬着自己，我可亲你了啊。”
江澄随即放开，痛感传递到大脑，使他稍稍冷静了下来，又确认了遍：“你……说什么？”
蓝曦臣轻笑一下，摸摸他头顶，道：“我们先去吃饭。”说罢自己动手把江澄的课本笔具收到他包里，拉起他就往外走。
江澄看着自己被拉着的手腕，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，就沉默的跟人走了，蓝曦臣把他塞进自己车里，径直来到了一家餐厅。
餐厅的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一个放着预定牌子的桌位，坐定后，蓝曦臣道：“喜欢吃辣吗？这家的厨师做的非常好吃，尝尝？”
“哦……嗯。”江澄低头轻轻应道。
虽然江澄似乎是被半强迫的带过来了，但蓝曦臣知道他是喜欢自己的，江澄每每看着他的眼神透露出的情感他都看得出来。但江澄似乎自己不知道，他不知道他自己的目光有多赤诚动人，是跟他看别人完全不一样的。一开始蓝曦臣觉得意外，然后是享受，越接触越让他动容，最后也不知究竟是谁陷在了谁的目光里，蓝曦臣只想自己独占这个人的眼睛。蓝曦臣比江澄年长六岁，他早一步了解了自己的欲望，但对这个懵懂的小朋友还需慢慢来。
表白的话已说过了，蓝曦臣不再强调，只在细枝末节处显露着他的细心他的照顾。江澄只管低头吃饭也不敢看他，他知道自己一对视一定又会脸红，可吃也不敢放肆了吃，就怕吃相难看显得不雅。蓝曦臣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一个劲给他加菜，让他慢点吃。
吃完了饭，蓝曦臣带他到了电影院，电影院里人很多都在等着开场。也没见蓝曦臣买票就直接机器上取了票，可见不管是吃饭还是看电影，蓝曦臣都早有预谋。江澄看着他去买看电影必备饮料和爆米花，忽然心里升起一股甜蜜来，他这是真的在和蓝曦臣约会吧！
江澄在等着的时候，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，他看了看还在买东西的蓝曦臣，便接了起来。
还没开口就听对方压抑声音的咆哮：“你还知道接电话啊！刚刚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！在哪鬼混呢？兄弟救急你也不帮忙？”
江澄翻了个白眼，“我又没答应救你，不就抄书吗？至于吗你！”
那边哇哇大叫：“今天是什么日子！圣诞节！谁抄书过圣诞节啊！还被个小古板盯着！我快无聊臭了！”
江澄一点也不同情地笑了，“你反正又没对象，过不过的无所谓，有蓝忘机陪你挺好的，就这样吧！”
“嘿！说得好像你有对象似的？咱还不是半斤八两！”
江澄习惯性的回怼：“谁说没对象了？我……”江澄忽然说不出话来了，想起了蓝曦臣，这算不算呢？一阵热意又爬上脸颊，他下意识往蓝曦臣那边看去，见他正拿着东西走回来，忙对电话里道：“我忙着呢，小爷我对象吓死你，你就跟蓝忘机过着吧啊！”
也不管那边还在大叫，江澄径直挂了电话，蓝曦臣笑道：“跟谁打电话呢，这么开心？”
“开心？”他跟魏无羡怼来怼去的有表现出开心吗？哦……说到对象什么的时候他确实感到开心来着。思极此，江澄抬眸瞅了两眼他这个不知该如何定位的“对象”。
蓝曦臣此时的笑容却有些挂不住，有些无奈地又问了一遍，“是谁啊？”
江澄这才恍然大悟，心里一急，道：“咳！是魏无羡那臭小子，被你弟弟罚抄呢，打电话过来叫救命，我嘲笑他来着！”
蓝曦臣松了一口气的同时，又转了心思道：“忘机啊，回头我跟他说说，让他不要那么严苛了。”
江澄一双手直摇，“不用管不用管，让他抄呗，抄再多也无妨！”
蓝曦臣这才笑了，道：“好，那我们进去吧。”
电影院里皆是成双成对的，他们两个坐在最后一排，看了什么内容江澄大半都没看进去，因为蓝曦臣的手一直在伸过来。头两次，江澄挪走了，之后蓝曦臣还是契而不舍的来握他的手，反正后面也没人看见，江澄也就默认了。索性影院里又黑，不会被发现他又脸红地像只熟透的虾子。
电影结束，几百号人排队出影院，挤来挤去的江澄就被隔开了，蓝曦臣刚想拉他回来，就听见后面有人叫：“蓝教授？”
蓝曦臣回头，是他一个人文系的学生，那女孩子叫叫嚷嚷地挤到他身边，有些兴奋道：“教授这么巧啊！你也来看电影！”
蓝曦臣礼貌性地笑笑，道：“嗯，出来过节呢？和男朋友？”
女孩连忙拉着身边男孩朝着蓝曦臣鞠了个躬：“让教授见笑了，他不是一个系的不怎么认识教授呢。对了教授这是也出来过节呢？哎呀呀这下可要伤不少人心了呢！是哪位啊，教授介绍下嘛！”
蓝曦臣笑笑也不否认，转头去找江澄，江澄离了他几人之隔，周边都是人声，他听不见蓝曦臣在跟那女孩子聊什么，只见他聊得挺欢的，当下就垮了脸，冷冷地朝他瞪去。
蓝曦臣三步并作两步挤过去，把他拉过来对着女孩道：“没别人，就跟他来的。”
女孩惊讶地捂着嘴唇，“江澄学长！我天呐，我今天太走运了吧，学长你给我签个名好吧？不不签四个好吗？我们全宿舍都超喜欢你的，你篮球打得太厉害了，昨天我们都去给你应援了！”
蓝曦臣在后面拍了拍他背，挑了挑眉道：“原来是你粉丝呢。”
江澄没什么威力地瞟他一眼，对女孩道：“哦，谢谢喜欢，今天签名不方便，下次吧。”
虽然他态度冷淡，但他一向如此，所以女孩也没觉不妥，只小心翼翼问道：“下次……是什么时候呢？”
蓝曦臣道：“放心，下节课我带给你。我们先走了，你们也别玩得太晚，早点回学校。”说完原在江澄背上的手忽然上移，搂到他肩上，把他给揽走了。
江澄像只惊到的猫，张牙舞爪的要撩开那人爪子，叫道：“你疯了！不怕他们……”
蓝曦臣比他高一点点，用了力把他夹住，“怕什么？”
两人互相使劲，一个掰一个扯，形成了一副搞笑画面，江澄忽然就笑了，卸了力任他搂，“你真是……为师不尊！”
“这还不算。”
“这还不算！那怎样才算？”
蓝曦臣低头看着他道：“可以试一试。”
江澄忽然就理解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，忙捂着脸摇头道：“不要不要！你说不算就不算吧！”
蓝曦臣看他样子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令人脸红的场面，连耳垂都红了，这个小朋友人前总是又冷淡又犀利，但在自己面前总是会害羞，也实在太可爱。两人到了停车场，蓝曦臣见没什么人，终是忍不住在他耳背啄吻了一下。江澄捂着耳朵跳离三尺开外，叫道：“你再这样我就回学校了！”
蓝曦臣笑意更浓，怕他生气，没点破他这句话中的bug，“好，我不动你，你可以过来了，小心那边有车过来了。”
江澄这才挪回去，蓝曦臣为他打开副驾的车门，他侧过身提防着蓝曦臣的动作还是坐了进去。车里，蓝曦臣又问：“那我什么时候可以亲你？”
江澄一僵，为什么这种话他能这么自然地问出来啊！蓝曦臣脸皮这么厚的吗！自己一直被他逗，一直处于下风让江澄很不甘，是蓝曦臣自己说的要追他的，哪能这么容易就被追到！
江澄竭力使自己放松坦然，撑起手肘搭在窗上，看着车窗外，道：“反正现在还不行！”
太紧张都差点咬到自己舌头，说出来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威力，好在蓝曦臣听了后非常给面子，表现得十分委屈失望，并表明了一番自己会继续努力的心意。
如是几天，但凡空闲，蓝曦臣都会来找江澄，左不过一起吃吃饭逛逛图书馆，教授的课业重他还是毕业班的导师，江澄知道他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，所以在一起的时候他也很珍惜。江澄平时有训练活动，蓝曦臣有空就会来看，几次下来，队里的人也都心照不宣不会说什么，连魏无羡也都出奇的安静。
休息的时候，江澄和蓝曦臣闲聊，“最近魏无羡都不叫叫喳喳了，我看是被你弟弟管得够呛，话说回来，你们两兄弟差别也太大了，就蓝忘机那副样子，是个人看见了都会退避三舍。额……我不是说你弟弟不好啊，我就是说他太严肃了，你看把魏无羡罚得人都焉了。”
蓝曦臣看着只穿了背心短裤队服的江澄，忽然道：“你们这队服该改良一下。”
江澄：“啊？”这话接得没头没尾的。
“太宽松了。”
“这运动服都这样啊。”
蓝曦臣瞟他一眼，又低头嘀咕道：“都被人看见了，不行，得改，回头我想想。”
什么东西被人看见了？江澄正喝着水呢感到莫名其妙，忽然福至心灵地意识了过来，差点没被水给噎死。蓝曦臣见他被呛到咳嗽不止忙给他拍背，江澄怒得往他肩上拍了一巴掌，“为人师表的，你想什么呢你！”
忒不要脸！
蓝曦臣毫不自知，面色如常的像在给学生上课解惑，“这衣服材质太过轻薄，行动起来，飘忽不定，惹人瞩目。”
飘什么？瞩目什么？江澄都给气笑了，“怎么，既然蓝教授这么介意，不如承包了我们队的队服？”
他本想也逗逗他，蓝曦臣却似乎get到了某个奇怪的点，目光灼灼地盯着他道：“真的可以吗？可以按我的喜好来吗？”
江澄从他黝黑的眼眸里读出了点不同的意味，一巴掌拍到他脸上把他转了回去，怒道：“你给我好好说话！”
一番逗笑过后，蓝曦臣又道：“后天元旦，明天就是今年最后一天了，晚上有什么安排吗？”
这是邀约的意思了，江澄有些踌躇道：“上次比赛的庆功宴我和魏无羡都没参加，这次队里想一起跨年，晚上聚个餐，然后K歌。”
“哦……”蓝曦臣低头沉默了会儿，又转而道：“把它推了，说你没空。”
“啊？”
“明天白天我会把所有事提前赶好，可能没法来找你，下午你下课后，我来接你。”
“你！”他就这样一个人愉快地决定好了？
蓝曦臣在他脸颊上掐了把，笑道：“乖乖的，等我。”
蓝曦臣走了，留下一个面红耳赤的江澄，蓝曦臣的意思其实很明确，两人腻腻歪歪的好几天了，江澄知道他是认真的，但是如果真的交往的话……同是男子，又是老师和学生，实在挺疯狂。
江澄浑浑噩噩的，整一天都晕乎乎的，满怀着期待，又有点恐慌，把他折磨的一颗心七上八下，就这样终于到了下课。
蓝曦臣发信息给他让他在车库等他，江澄见到他的时候眼前一亮，一身剪裁良好的黑色西装包裹着高挑匀称的身材，一双长腿格外抢眼，江澄不禁咽了咽口水。装作若无其事的打趣道：“穿这么隆重，赴宴呢你。”
蓝曦臣把他拉到跟前，一阵若有似无的洗发露香味飘到他鼻尖，“洗过澡了？今天很乖，有好好把头发吹干。”
江澄下意识摸摸头发，掩饰道：“刚练习完一身汗才洗的，还有别老说我乖不乖的，我又不是小孩子！”
“好，”蓝曦臣笑弯了眉，“你当然不是小孩子，你是我的小朋友。”
江澄：……
“我已经大四了，明年夏天就毕业了。”
“嗯。”
江澄暮然有些怅惘，没毕业的时候还能与他经常见面，毕业之后呢？江澄望着他道：“我会追赶上你的，教授，我……”
又是这种眼神，江澄认真时候的神情无比动人，蓝曦臣心潮澎湃忍住想亲他的欲望，握紧了他的手道：“今天对我们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一天。”
高楼餐厅，落地美景，鲜花佳肴，精美礼物。
江澄笑他这全是套路女孩子的浪漫，蓝曦臣忽然正襟危坐了，看着他眼睛认真道：“你不是女孩子，我是在认真讨好你，所有这些美好的都与你相衬。因为我喜欢你，你愿意给我个机会吗？”
这样的蓝曦臣星光熠熠的，谁看了都会扑上去的，江澄滚动着喉结，一股热血冲到头顶，刚想说个字就被兜里一阵手机震动声打断。江澄一口气不上不下得被堵在嗓子眼里，蓝曦臣拍了拍他示意他先接电话。
电话是魏无羡打来的，又叫救命，这次的情况有些不一样，不是他被蓝忘机罚抄，而是蓝忘机被他灌醉了。一喝就倒，谁叫不醒，谁搬不动，他没法了知道江澄和蓝曦臣在一起，就叫人大哥来帮忙把他弟弟搬回去。
江澄顾及蓝曦臣面前，在心里把魏无羡骂了八百遍，可真会挑时候。没法子，两人只好驱车赶到K吧，到了之后，蓝曦臣去停车，江澄先上去。
江澄到了他们聚会的包厢，不见一个人影，便在走廊一面找一面打电话，从楼梯间里传出魏无羡特有的电话铃声。江澄寻声找过去，下一眼看见的场景堪比坐过山车，蓝忘机背对着他，怀里抱了个人，那人两条手臂缠在蓝忘机脖子上，正吻得忘乎所以，可不就是魏无羡吗！
江澄赶忙退到门外，天王老子！这究竟怎么回事？那是蓝忘机和魏无羡吗！
里面的魏无羡听到动静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，忙推开蓝忘机，叫江澄进去。江澄颇为神奇的看着一如寻常的蓝忘机，责问魏无羡道：“你这是什么时候情况？”
魏无羡抹了把被亲得湿漉漉的嘴唇，道：“咳，你别看了，他醉了。”
“他醉了，那你呢？难不成你也醉了？你刚才那……那么投入干……干什么呢！还好教授没看见，不然打断你的腿！”
魏无羡奇道：“他打断我的腿做什么？他不是也喜欢你吗？”
江澄：“那能一样吗！你是喜欢他吗？我又不是不知道你，别招惹人家三好学生。”
“嘿？我怎么就不能喜欢他了！我……”
他们两个吵得正欢，此时像根柱子钉在原地的蓝忘机忽然道：“魏婴……喜欢……”
魏无羡心一动，心里一软，过去拍着他哄：“蓝湛乖啊，一会儿就带你回去。”
江澄一个头两个大，“你快说说，怎么就发展成刚刚那样了？”
“还不都怪你！你不在，我刚好看见他了就拉他一起来，今天这么热闹还有拉拉队姑娘也都来了。他不是一直都冷冰冰的吗，我就起哄给他牵红线来着，把他往姑娘堆里挤，谁知道他脸越来越黑，我就闹他来着，他一个气急拿起一杯酒就灌，就这样趴下了。我一看不好，有点玩大了，就把人都散了，叫你们来接他了。谁知道他刚刚又醒了，我以为没事了就又开了他几句玩笑，谁知道他上来就把我摁住了，就这样了……”
江澄白眼：“哦，这么说是他强迫你，我怎么看你那么享受呢？”
魏无羡摸着下巴回味了下，道：“后来确实……还挺舒服的……”
江澄无语问苍天，“你就作死吧你！”
蓝曦臣没有看见这一幕，把人都接进了车后觉得车内气氛一时有些凝重，江澄和魏无羡都没说话，忽然蓝忘机道：“兄长，那天那双球鞋，我也要。”
江澄和魏无羡都没头没脑，蓝曦臣笑道：“忘机，那双鞋可不好买，我是托了我的关系买到的，你要买来送人的话也需要自己努力，不然就没有意义了。”
蓝忘机就沉默了，魏无羡问道：“蓝湛你要什么鞋？我帮你问啊！不过你要送谁啊？”
蓝忘机看了他两眼，眼神飘忽忽的，似乎想看又不敢看他。
魏无羡一头雾水，这什么反应啊。
蓝曦臣笑道：“别管他了，忘机他滴酒就醉，睡一觉明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。”
什么都不记得！魏无羡一怔，一时竟不知该庆幸还是失落。
蓝曦臣把他两各自送了回去，江澄刚想一起下车的时候被蓝曦臣拉住了手腕，“我们的话还没说完呢。”
江澄再次来到了蓝曦臣的住所，经过刚刚魏无羡一桩乌龙，江澄忽然冷静了下来，看魏无羡的样子，怕是早晚会陷进去，可到时，倘若他们两个皆是如此，定会被江家打断了腿。
可要是，让他放弃眼前这个人……一阵寒意窜上他四肢百骸，让他打了个颤。
蓝曦臣进门先打开了空调，热热的暖风吹出来，一杯热牛奶递到江澄掌心里，嘱咐他喝了，江澄一饮而尽。
蓝曦臣单膝跪在他身前，搓着他凉凉的手指，“怎么这么冷？”
江澄低头看他，有些模糊了眼眶，要他放弃，他又怎舍得？原本远如星辰也就罢了，现在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，他又怎甘心？江澄使劲眨了几下模糊的双眼，吸了吸鼻子，轻声问道：“你……是何时……又为什么……是我？”
蓝曦臣就着半跪的姿势摩挲着他手指，仰望着他，笑了笑道：“你们理科生就是习惯寻个逻辑因果，可感情这事发生于无形，是潜移默化，默默发酵的。”
蓝曦臣举起自己一个手掌，又拉起他一手，两只手在空气中互相对应着。蓝曦臣道：“你觉得这中间是什么呢？因为我与你接触了，所以我们之间就产生了情感，它存在于任何地方，任何时候。也许是在你认真上我课的教室，也许在你挥洒汗水的球场上，也许是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。你说为什么是你，因为这只发生在我们中间，你的眼睛好看，你的名字好听，我见你就欢喜，想触碰你，想看你对我脸红，还想独占你，想让你只看着我。我可真是贪心啊，晚吟。”
蓝曦臣抚着他脸颊，道：“晚吟，只要你伸出手，我就是你的。”
江澄怔愣着，全身轻飘飘的犹如畅游天海，然后蓝曦臣不久前的声音穿越而来，“万年后小花的轻呼，穿越无梦无魇的迷雾，来震撼我斑斓的羽翼。”他内心犹如蝴蝶，蓝曦臣穿越人海而来，蝴蝶的每一丝脉络都被震荡的扑朔斑斓。
“一样的，”江澄捧着他的脸，“我也是一样的！”蓝曦臣说的那些感受，他都亲身同感，他同样贪恋到只希望对方只看着自己。
蓝曦臣一直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，小朋友刚刚脸色有些不大对，着实让他紧张了一把，怕他突然改变主意。蓝曦臣倾身上前终于抱住了他，重重松了口气，在他颈部炙热地吻了一下，道：“那我就是你的了。”
江澄伸出双臂回搂住他，这下可没有回头路了，有些怅然，又十分甜蜜，即使将来被打死也无憾了。
蓝曦臣忽然道：“对了，刚刚的礼物，你还未拆呢。”
礼物是一个被包装了的盒子，江澄看着盒子大小，忽然有了几分预感是什么东西，等到拆了，里面的东西还是让他惊喜了一把。
“这这这！你怎么做到的？限量的联名款球鞋！哇啊！太酷了吧！”
蓝曦臣看他高兴的样子，拿着新鞋逗他：“想要吗？”
江澄一愣，随即张开双臂朝他一跳，抱了个满怀，然后亲了上去，没什么章法的啃咬了几下，眨着眼道：“想要，这个，特别想要。”
江澄撩人不自知，被人压在沙发上亲的时候还在想，这样哪舍得被打死，还是要想个办法给魏无羡找个女朋友！
午夜的钟声敲响了光明的步履，在这静谧的暗夜万籁开始初生，蓝曦臣气喘吁吁的放开他，道了声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是你我的，新的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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戴望舒的诗，是我以前一位数学老师在课上教我们的，
我永远记得他念这首诗的样子，
瘦瘦的，戴着眼镜，长相清俊，
他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诗，
我记到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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